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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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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顯化者來說, 比創造更難的,是銷毀。

憑空想象出一樣東西許多人都能做到,但是對正常人來說, 想要銷毀一樣東西, 必須要借助媒介。

普通人心中越是堅硬的物品越是如此。

這也是雲蘇幾次想要破壞鋼鐵之類的東西,需要先顯化出切割器的原因。

但現在雲蘇直接用手融掉了大衛身上的鎖鏈, 沒借助任何工具。

“這還得感謝你那個中二病的好友。”

要不是他跟個迪士尼仙女一樣,她也不會意識到自己在思維上的限制。

那個大肚子海參都能揮手揚起海水柱,自己分解個鐵鏈有什麽不行的。

雲蘇顯化出一個噴射器, 直接兜頭套在了大衛身上。

大衛在海洋深處,像是火箭發射一樣直直沖向半空中, 沖出海面後, 尖叫聲仍未停歇,聲音隨著他消失的身影越來越遠, 最後在半空中停到聯盟隊員身邊。

他瞇著眼低頭看向下方海面,之前龐大的游輪, 已經像是玩具一樣大小了。

他聲音顫顫巍巍對著身邊的人說:“我, 我恐高啊!救命啊!”

趙之乾也在眾多聯邦隊員的保護下逃到了空中,猛烈的炮火攻擊暫時停歇。

尼克被氣得海水都跟著翻湧。

不光趙之乾沒抓到,大衛也被救走了!

他可是海王啊!

雲蘇飛到水柱的最高點, 與海水柱只隔了半米的距離,在尼克的極限上蹦迪。

她看著怒發沖冠的尼克,看出來了他的未盡之語, “別合計了, 哥們兒, 你充其量就是個海螺,還是瞎JX吹那種, 寄居蟹都不想搭理你。”

尼克惡狠狠地盯著從頭到尾一直對他不敬的人類,“你們一定會為你們的無知付出代價!”

三方裝載著導彈的船只,在把救援隊員放到X國附近的海面上後,駕駛著空船開了過來。

密集的導彈在半空中劃出無數道弧線,尼克立刻下潛入海,但是追蹤導彈一路死死追著他不放。

直播間的觀眾們興奮不已,紛紛叫嚷著要讓這個猥瑣死肥宅男嘗嘗科技的力量。

被導彈追蹤的尼克在深海的暗礁中游走,利用海底的溝壑,擋住導彈的襲擊。

導彈在海底爆炸,將海底的礁石炸了個粉碎。

直到最後一顆導彈炸開,尼克躲在暗礁中喘著粗氣。

為什麽這些人不肯敬仰他呢。

他明明已經成為海王了啊!

不是那個弱小無能的走私犯,不用受著聯邦和那些兇殘的聯盟隊員,兩頭的委屈壓迫鄙視。

更不用說沒辦法支付得了絕癥的母親龐大的醫藥費用。

成為這麽強大的存在,沒有人能再瞧不起他。

可為什麽事與願違。

尼克一怒之下,海水再次翻湧,三方的船只被一次次沖上天空,砸落到海面上,直到傾斜側翻倒灌進海水。

船只在不斷下沈,剩餘的船員們帶著逃生設備飛向半空之中。

直播間的觀眾們這時才感受到,所謂大自然的憤怒有多恐怖。

與遼闊的海洋相比,人們連蜉蝣都不如。

尼克藏在海底不敢再輕易露頭。

他在等,正這顆星球上所有海洋都被他吞噬,那就意味著這顆星球上的陸地同樣屬於他,到了那個時候,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會向他臣服。

空中其他隊員們的能量有限,最先飛到空中的隊員們說自己已經要撐不住了。

“先上船吧,先歇一歇恢覆能量,正好有大批維修人員,修好船盡快靠到X國,先上岸再說,陸地總比海洋要安全。”

西蒙指揮空中的隊員們上船修整,雲蘇獨自朝著X國的方向飛去。

雲蘇所到之處滿目瘡痍,她看著下方無數抱著大樹哭嚎的百姓們,知道尼克絕對不配活下去。

不管他經歷了什麽,都不是他向無辜者揮刀的理由。

這樣的堪比天災的人禍,死傷這樣慘重,他沒有任何被同情的資格。

救援的隊員們在洪流中逆行而上,在翻湧的浪潮中拉扯由於脫力跌進水中的受害者。

在這樣的災害面前,直播間的觀眾們都說不出話了,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幫助這些遭災的普通人。

雲蘇顯化出數個無人機,上面放置著擴音喇叭,“沒喪失行動力的,盡快爬到所在樓層的最高點,我會給你們空投救生衣。”

這座城市的人口,哪怕進來好幾批隊員,對比起來依舊杯水車薪。

想要靠他們成功救下這滿城百姓,基本是做夢。

雲蘇又一次搶過一個聯邦隊員的直播器,對著直播器說:“如果有想要進到夢魘中救人的,盡快向三方報名,保住陸地我們才能有據點處理尼克。不然照他這麽搞下去,所有國家地勢低窪的地方都逃不過去。”

Z國邊緣的幾個小國已經開始哀嚎了,網上的所有人都在爭吵喊著末日要來了,他們要亡國滅種了,偉大的文化傳承就要斷絕了!

這些小國的地勢,比X國還要低窪。

尼克都不用太過費力,稍微讓海平面漲一點,整個國家就會消失,浸入海底之中。

危機當頭,這些國家率先派出了敢死隊,這些人已經做好了為了他們偉大民族犧牲的準備。

外面的亂象,雲蘇並不了解,她正忙著顯化出一批又一批救生衣,投放到指定地點。

X國的人們漸漸在絕望中明白了,靠聯邦有什麽用,根本靠不住。關鍵時刻根本沒出多少力,都是普通人們在互幫互助。

顯化能力一般的人占大多數。

他們平日裏仗著與聯邦是友好國,再加上顯化能力夠自己日常吃喝,所以對其他一切事情都不以為然。

如今大災難來臨,才知道他們那點顯化能力屁用都沒有。

個人的力量,實在太有限了。

恢覆過來的人馬上自覺去幫助其他人,所有人的交流都不多,他們只有一個念頭,盡量救人,能撈上來一個是一個,能挽救一條生命是一條。

夢魘外的觀眾們看著也跟著揪心。

【不管了,我去報名,雖然不是X國人,但是真照這麽搞下去,所有國家遲早都一樣。】

【我以前一直認為雲蘇傻,可是仔細想想,如果雲蘇什麽都不管,就只剩下她一個人,遲早也會被夢核殺死吧!她不可能永遠不會累,不會永遠不用休息。我們人類本來就應該守望相助,為了別人,更為了自己。】

【都是聯邦的錯!聯邦永遠只在意自己的利益,明明在夢魘之中,卻一直為了自己的利益耽誤事。聯邦這麽多年做了多少次為了自己的利益,犧牲別人的事!為什麽事到如今還有這麽多聯邦的擁躉呢!】

【我不支持聯邦、聯盟、Z政府和任何勢力!我支持雲蘇!我支持全人類!我們顯化者也好,普通人也好,應該聯合起來,為了我們的生命財產安全,更是為了我們全人類共同的利益。】

除了危在旦夕的小國百姓報名,單純被拯救世界這股信念感召報名的人很多。

這些大多是估算著自己在意外發生後,能夠顯化出飛行器飛到半空中的顯化者。

新世界開啟以來,人們大多只顧及著自己,考慮自己顯化能力夠不夠一家人生活,擔憂夢魘會不會突然出現,這樣群體性的互幫互助,在雲蘇出現前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
人就是這樣奇怪,可以無比自私,也可以無比偉大。

他們在一個個夢魘中,看到雲蘇一次次為了其他人沖鋒陷陣後,每時每刻心中都無法平靜。

如果雲蘇知道她起到了這種模範帶頭作用,一定會告訴他們,自己救人只是連帶順手,促使她行動更多的是她對自己未來的擔憂。

圍繞在原身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,她和聯邦早晚有一戰,如果能拉整個世界跟聯邦對抗,那為什麽不做呢。

她沒有那麽無私偉大,但的確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。

夢魘外的人想要救人,想要夢魘盡快結束,想要世界不至於陷入一片汪洋之中。

聯邦顯然不這麽想,聯邦幾次派出的人裏,並沒有知名的強者。

他們想得很簡單,目前劃水就行了,哪怕發力也要等到夢魘把Z政府的管轄地吞噬後再發力。

許許多多顯化者乘坐著船只進入夢魘,為了防止耗能太高,他們進來時帶著大批的物資,全部是救生設備。

他們用最快的速度,趕到X國,與X國的民眾一起展開救援任務。

雲蘇在空中觀察三方隊員,看出了聯邦的劃水,像是胸有成竹,並不懼怕夢魘擴散一樣。

她問新進來的Z政府隊員:“夢魘擴散到哪了?”

“Z政府的海岸線。”

雲蘇拿出地圖仔細觀看後,大致明白聯邦為什麽不著急了。

聯邦在數個國家都有據點,可以隨時撤離,與聯邦關系最密切的國家,距離夢魘最遠,就算被吞噬也是最後一個。

她再一次對夢魘外的人們傳達消息:“盡快找到尼克的母親送進來。”

大衛說尼克的異常和他生病的媽媽有關,把他媽送進來或許能阻止他。

X國的海水沒有暫緩的趨勢,緩慢朝著更中心處蔓延。

被救助出來的民眾不斷朝著境內更高處轉移。

海水中隨處可見飄散著的屍體,已經沒有辦法確認死亡人數了。

此前許多人或多或少開過整個國家、整個世界一起進入夢魘的玩笑話,看到X國的慘狀,但凡正常一點的人,都說不出這樣的話。

這樣小的國家,死傷都這樣慘重,人口更多的國家發生災害只會更嚴重。

假如全世界都陷入夢魘,那可就沒人能來救援了。那些沒有顯化能力,和顯化能力一般的人,只會比X國民眾下場更慘。

所有人的生死,都在夢核的一念之間。

看到X國現狀的人中,除了少數自欺欺人、習慣性自我安慰給自己洗腦的人,和本來就沒安好心的投機分子,剩下的大多數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人念頭:

絕對!絕對不能讓聯邦成功做出模擬夢魘世界。

他們心照不宣地沒有在直播間打出這句話。不管他們表面上是什麽立場,心中的天秤卻已經向著雲蘇的方向徹底傾斜。

沒有人想要住在這樣生死只在別人一念之間的世界。

聯邦雖然討厭Z政府還有搞破壞的雲蘇,但是他們莫名地堅信他們能夠解決夢魘。

雲蘇的一次次行動,讓他們充分認識到一個並不願意承認的事實。

有雲蘇在夢魘中,他們想拿到夢核太難了。

他們根本找不到單人實力能抵抗雲蘇的隊員,所以與其在這個夢魘中跟她較勁,不如去其他夢魘中多收集一些夢核。

至於這個夢魘,要是有機會撿漏,就盡量在結束前撿漏,如果不能,先保住那一船貨物。

所以游輪上,西蒙仍然帶著聯邦隊員在尋找被藏匿起來的設備。

聯邦為了防止觀感不好,已經將游輪上聯邦隊員們的直播路線掐斷了,除了游輪上的乘客,只有剛剛趕到的雲蘇能看到。

游輪被修好後,朝著X國的方向行駛,雲蘇過來是想找大衛,多問一些信息,沒想到看到聯邦正在逼供。

“你們根本不知道這批貨有多重要!我告訴你們,再頑固抵抗,你們誰也別想走出這個夢魘,就算出去了,也會被聯邦追殺!”

她在胸口處的口袋裏,顯化出一個針孔攝像頭,將西蒙的嘴臉拍成了高清畫面,將大概率已經失效的聯邦直播器扔出去。

“都什麽時候了!你還有心思研究你們聯邦那點破玩意。”

西蒙看到雲蘇後更氣了,“我告訴你,你也別想好過,等你出夢魘就知道了。”

雲蘇毫不避諱地在眾多乘客面前潑他冷水,“還想出去呢?再不抓緊結束夢魘,永遠都別想出去了。”

她將坐在一旁腿軟的大衛拉走,“再給我講講尼克的事,他和他母親關系好嗎?”

大衛看到雲蘇後回過神,帶著些埋怨說道:“你為什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啊!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!”

五洋捉鱉直接上到九天攬月,這樣從深海迅速躥升到高空的體會,怕不是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感受過。

直到現在他腿肚子都是軟的。

雲蘇半點沒慣著他,“死了就不用害怕了,要不要我再把你扔海裏。”

大衛連連搖頭,“不不不,你問什麽來著,我一定說!”

與其他人不同的是,他得罪了夢核!說是夢魘由他而起都不誇張。這種情況下,能保住他的只有實力強大的雲蘇。

“尼克跟他媽關系怎麽樣。”

大衛仔細想了想說:“不怎麽樣啊……他平時沒少抱怨他媽,也不怎麽回家。以前我看不下去時,還勸過他,告訴他父母不易,做子女的要盡孝,他還特別不以為然。”

“對了,他還好賭,愛玩牌,他爸媽給他填過幾次坑。”

說到這兒大衛有些不屑,“說什麽沒錢治病,他們家那點本就不厚的家底,都是讓他敗光的,怪誰啊。”

怪誰?

看現在夢魘的狀況,當然是怪天怪地怪世界,怪命運不公,怪人心不古。

反正半點沒從自己身上找問題。

自己過得不好,就想毀滅世界,想傷害他人,這樣的男人太多了,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

自卑又自信,矛盾的同時還能自洽。

真是無比可悲的一種生物。

“你把藏起來的貨放哪了。”

大衛之前一直配合地回答問題,聽到雲蘇問設備的事一瞬間噎住了。

雲蘇看他有些支吾的樣子,略帶驚訝地問:“不會吧,你不會還以為你能藏住這批貨吧?”

大衛確實想過,如果夢魘結束,聯邦還沒發現他,他就帶著大量設備,一點點變賣,餘生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。

雲蘇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提醒道:“那樣一批貨,你別說獨自吃下了,你連想帶走都帶不走,最後只能便宜聯邦。真不如告訴我,好歹我救了你好幾次。”

大衛知道雲蘇說得沒錯,聯邦一定會在夢魘結束第一時間封鎖這艘船。

“你跟我來。”

大衛將雲蘇帶到了設備房的下面一間房,這間雜物房裏擺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,隨意堆放在房間中,乍一看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。

大衛從墻角拿出一根棍子,對準了天花板上的燈架戳去。

燈架發出哢噠一聲響。

“現在東西在樓上原來的房間裏了。”

兩人上樓時,大衛跟她解釋,這間房在他第一次為連聯邦送貨後就開始改造了,房間最後面被他做出了一個開關。

只要他按下開關,設備房的一面墻壁就會升起,將設備房裏面的東西收進墻壁的夾縫中,另一面墻就會下落,原來裏面的假貨就會混雜到其他設備中。

這樣做並不能保證數量準確,不過好在卸貨也是由大衛負責,零星有差的他可以補上或者收走一些。

雲蘇不得不再次感嘆他的狗膽。

很多時候就是這樣,許多看起來無比離經叛道的行徑,都是由這些極其不起眼的人做的。

估計聯邦做夢都沒想到有慫人敢在他們的統治下欺上瞞下,大肆斂財。

雲蘇看著這一批能量收集器有些想不通,這些東西是由什麽做的呢。

尤其是為什麽聯邦要做賠本的買賣,以多換少,鼓勵顯化者們自相殘殺。

這麽做聯邦究竟有什麽好處。

雲蘇顯化出有些舊,帶著些塵土的紙箱,將這些設備全部塞進了去,隨後將手貼在地板上,在地上開了個洞,將一箱箱設備扔到下面那層的雜物房中。

大衛看著徒手開洞的雲蘇,腦補出了數個雲蘇成為世界知名大盜的畫面。

不走正道的大衛,腦中只有一個想法:

有這種能力,不去偷東西簡直太可惜了!

簡單隱藏了一下痕跡,游輪已經到了X國。

船上的所有乘客們看見瘡痍的陸地後,雖然有些唏噓,但更多的感受是慶幸。

慶幸自己終於登上了陸地。

比起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中飄搖,陸地上雖然遭了災,但好歹有地面可依。

陸地上的人們被海水侵蝕還能往高處爬一爬,掙紮一下。而他們這些乘客在海面上游輪被海水侵蝕後,就只有死路一條。

聯邦顯化能力強的隊員們朝著X國的最中心處跑去,那裏沒有海水,夢核也一時半會兒上不了岸,抓不到他們。

主動進入夢魘的普通顯化者們,卻一直在救人。

雙方高下立判。

趙之乾拉著白杏兒目不斜視地往X國中心地帶走。

生死之間的抉擇最為動人。

趙之乾不得不承認,他真的很動容。

最初他只當白杏兒是個玩物,沒想到白杏兒真的對他用情至深。危機結束後,他想過了,雖然他們大家族大多是聯姻,不能給白杏兒一個名分,但他一定會補償她,對她好,物質上的補償更是絕對不會少。

“船上的貨,我們不拿了嗎?”白杏兒有些擔憂地問。

趙之乾為了這件事也有些焦躁,但他想得很清楚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。貨沒了再怎麽被處罰也比喪命要強。

“等游輪出夢魘會被聯邦控制的,放心吧。”

趙之乾對白杏兒說話的語氣明顯沒有之前那樣冷硬傲慢了,整個人都溫柔了不少。

白杏兒立刻察覺了其中的變化,打定主意讓趙之乾再多透露一點秘密。

“我好怕啊,我真的很擔心全世界都會被吞進夢魘之中。”

趙之乾對此並不放在心上。

白杏兒已經徹底被他列為自己人,他覺得有些事情是時候告訴她了。

“放心吧,聯邦有底牌。只要聯邦想,那麽世界被夢魘吞噬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。”

白杏兒不太懂這話是什麽意思,什麽叫只要想就不會發生,“底牌?是什麽啊?你好厲害啊,了解這麽多關鍵信息。”

趙之乾被誇得心花怒放,整個人都輕飄飄的。

“我告訴你,你可別跟別人說。聯邦已經啟動了特殊的計劃,很快我們就不用過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了。”

白杏兒裝出崇拜欣賞的眼神看著他,“什麽計劃啊?”

“就是……模擬夢魘之類的吧,你放心,如果真的開啟了,我們聯邦高層一定可以有掌控權,到時候我們就是全人類的統治者,我一定會給你也安排到高位。”

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,白杏兒很了解他,他要是知道什麽,尾巴都恨不得翹到天上。這樣不肯定時,通常是一知半解,自己也不清楚。

所以前半句是真的,後半句存疑。

她仍舊溫聲細語地說著:“之乾,你真好……”

在趙之乾看不到的地方,白杏兒一直在用指尖敲打著小紐扣形狀的監聽器,試圖引起雲蘇的註意力,為雲蘇傳遞著消息。

這個東西,她一直沒扔。

她這二十多年來,要是靠這種廢物男人畫的大餅活著,還不早就餓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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